村長拍了下桌子,努力昂着頭。
但他身材粗短,看上去不覺得威嚴,隻覺得滑稽。
果然,王麗麗眼眶又紅了。
她背過身擦着眼淚,哭的肩膀一抽一抽。
張柔急了:“王同志,咱們也在一個屋檐下過了半月,你可得實話實說,自從你來這兒,我跟你大哥可沒虧待過你!”
陳敢拉住媳婦的手,沉默地看向王麗麗。
她倆在家裡白吃白喝半個月,兩人從沒甩過臉子,要是她真胡說八道,跟着狗日的村長站在一塊兒,那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!
過了許久,王麗麗終于平複心情,她咬緊牙關,可眼底還簇動着幾團淚花。
村長拍拍她的後背,趁機揩油:“這陳敢是咋欺負你的,你今天通通說出來,放心,我給你做主,讓陳敢把欠你的錢全還了!”
看着兩人身上穿着的新衣裳,還有屋裡的黑白電視機,村長心裡一肚子火。
他當了一輩子幹部,自家媳婦種了一輩子的地,連個電視機的影子都沒摸上。
嘿,這陳敢不知道從哪發了比橫财,把電視機都抱回家了!
思來想去,也就是因為這女知青來了!
門口的大家屏住呼吸,都不敢在吭聲,靜靜地等着王麗麗開口。
陳敢撲哧笑了,那錢都是他上山打獵得來的,自家媳婦也清楚,跟這王麗麗可是半毛錢關系都沒有。
張柔懷裡抱着閨女,心情有些忐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