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早飯,陳敢又領着一幫兄弟在院裡幹活。
幹了快半個月,堂屋也翻新了。
兩間屋子蓋的高,就隻剩下旁邊的土坯房,那間土坯房是當初陳建國給蓋的,給他倆結婚用。
新婚第一夜,倆人就是在那裡過的。
張柔抱着孩子站在屋前,一聽要把這土坯房扒掉,心裡還真舍不得!
陳敢擁着媳婦,小聲說:“咱們這是蓋更好的,媳婦,舊的不去,新的不來!”
張柔眼眶紅了,“我知道,但一想到這是咱倆結婚的房子,我這心裡就不舒坦。”
陳敢心慌,連忙低頭,在媳婦臉上香了一口,“你要真舍不得,這房子咱們就不蓋了!”
一聽這話,身後幾個兄弟不樂意了。
“小陳,兄弟幾個可是來幫你蓋房子的,說好了一天一塊錢的工錢,能幹上三個月,要是不把這房子扒了重建,哪能給俺們發三個月的工錢?”
“就是,我可是為你這事把剩下的活都推了,其他的都建成新房子,就留這一間土坯房,也忒難看了!”
張柔趕忙擦擦眼淚,雖然心中不舍,但還是以大局為重。
“大家别急,我就是舍不得,但房子确實該翻新了,你們繼續幹就成。”
把這房子扒塌的時候,張柔抱着閨女坐在院裡看着,眼眶紅了又紅。
陳敢心疼得不行,拉着張柔的手親了好幾口,“媳婦,趕明兒我去城裡打個大金镯子,算是補償你。”
張柔破涕為笑,住上新房子,人人都高興,咋到她這就成了補償?
“沒啥,這新房子漂亮,往後咱閨女也有個好環境,我挺高興的!”
想起來上回那個金疙瘩還沒用,這回說啥也得給媳婦打個大金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