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日的,你老婆還在家裡,你敢出來搞破鞋,當咱們村裡人都是死的嗎?”
女人身體光溜溜的,撲在李清亮跟人前一個勁兒求情,“啊,村長,求您别說出去,是他把我拽來的,我根本不想來,也怕被人看見,可他”
女人嗚嗚地哭起來,嘴裡還嚷嚷着“不活了”。
李清亮拽住他倆,扯着嗓子大喊:“來人啊,這倆人搞破鞋,給我押到保衛科去!”
可這裡是一望無際的高粱地,也沒幾戶人家住在這兒,外頭隻有個陳敢守着。
李清亮抹不開臉,又扯着嗓子嚎了幾句,還是沒聽見人家回應。
年輕男人吓得汗津津,眼珠轉得飛快,看樣子是想溜走。
李清亮已經上了年紀,要是他跑,自己還真追不上。
“陳敢,你進來!”
一聽村長是帶着人來的,男人眼裡那點光亮瞬間熄滅。
他是村東頭住着的李二娃,媳婦在家坐月子,跟他搞破鞋的這個女人正是後院的女知青。
兩分鐘過去,沒聽見陳敢應聲,村長又紅着臉喊:“陳敢,你在外頭幹啥呢?趕緊進來啊!”
可院裡那條小路上空無一人,陳敢早就帶着金疙瘩來到了西邊老李家。
李師傅是村裡唯一一個會幹手工活的,先把這金疙瘩送過去給他瞧瞧,要是能給媳婦打成镯子,就不用往鎮上跑一趟了。
陳敢敲門時,李師傅一家剛吃上飯。
李嬸端了幾個雜面馍馍出來,小聲嘟囔:“誰這個時候過來?”
李師傅過去開門,“喲,咋是你啊,陳敢。”
算算時間,他們可都有一年多沒見過了,因為打牌館在村東頭,陳敢天天兩點一線,要麼待在那,要麼回家,都沒來過村西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