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回上山,張柔都擔驚受怕的,生怕陳敢在山上遇了意外。
她小跑着過去,“終于回來了,咋拖的這麼晚?”
張柔嗔怪,握緊陳敢的手。
陳敢心頭一熱,愧疚得說不出來話。
該咋跟媳婦兒說,因為自己沒護好,回來的路上丢了七百塊?
那可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國營工人兩年多的工資,他就這麼丢了!
走進屋裡,陳敢歎了口氣,往沙發上一坐,也不似以往那般健談。
張柔把閨女哄睡,看陳敢還在堂屋坐着發呆,一副頹廢模樣,頓時有些奇怪。
院兒裡擺放着陳敢的筐子,裡頭空空如也。
張柔瞬間恍然大悟,原來是在為他沒獵到東西而失望。
張柔笑了笑,走過去,“隻是這次沒打到什麼東西就難過成這樣?這可不像你呀!”
張柔坐在陳敢腿上,大着膽子伸手去捏他的臉。
陳敢輕歎了口氣,把媳婦抱在懷裡,“媳婦,我跟你說個事,你可别生氣。”
張柔眨了眨眼睛,“不就是沒獵到東西,我有啥可生氣的?”
張柔兩手勾着他的脖子,一雙美眸含情脈脈。
“我就隻想讓你平平安安的回來,至于能不能打到東西,我不在乎!”
陳敢心頭一熱,覺得那事更難以啟齒。
但上回倆人就因為這生了氣,說好了有啥事都不能瞞着張柔,再加上今天這事就跟塊大石頭似的,壓的陳敢喘不過來氣。
他猶豫半天,還是硬着頭皮說了。
聽見陳敢今天走了好幾裡路,忙活了一整個下午,連口水都沒喝上,最後還倒貼了二十塊錢,張柔很是驚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