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嬸用力拍着大門,還不忘哭訴自己命苦根本沒地方去,現在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,好不容易找上陳敢家,可他們還不願意收留自己,那這不就是逼着他們娘倆去死嗎?
聽着外頭二嬸如泣如訴的聲音,陳敢實在受不了了。
他穿上外套,大闊步地出了房門。
天空黑壓壓的一片,還轟隆隆地響,看樣子是要下雨。
陳敢伸手把門拉開,“想在這住,是不?”
二嬸點點頭,眼眶裡滿是淚,“陳敢啊,你就收留我娘倆一晚吧,要不然我們娘倆真要去睡橋洞了,小輝身體不好,你也是知道的,經常喝湯藥,要是再把他折騰壞了,那你二叔就更生氣了。”
陳敢也是拿她沒辦法,側身讓開了道路,“行了,趕緊進來。”
張柔拍拍衣裳,從屋裡走出來。
她收拾出來一套被子,讓倆人在東屋湊合一晚。
東屋牆上的水泥剛幹,現在還沒來得及往裡頭搬啥家具,隻有些幹草垛。
走進屋裡,二嬸那眼神明顯有些嫌棄。
房子修建的跟城堡似的,結果這裡頭這麼埋汰,還是中看不中用啊。
張柔把被褥放在草垛上鋪展的平平整整。
“二嬸,你和小輝今晚先在這住吧。”
二嬸哎了一聲,“謝謝你啊,小柔,就知道你是個懂事善良的姑娘,我就在這住一晚,明天我就帶着小輝回家。”
張柔沒再說啥,站起身來。
陳敢牽着她的手,“走吧媳婦,咱們也回去睡覺。”
等倆人一走,二嬸臉色變了,語氣陰酸刻薄,“這小兩口也夠惡心人的,還真以為他們有錢,原來不過是裝裝樣子,呵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