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她跟兒子挨打的時候,還能想想張柔。
張柔是這村上過得最慘的女人,要是誰生活不如意,都得想想她才有勇氣過下去,不然早上吊了。
可誰知道張柔現在的日子這麼滋潤,男人脫胎換骨了,對她和閨女倍兒好,還能賺大錢,把這屋裡屋外翻新了一番,就連裹着孩子那被褥都是印花的。
二嬸心裡那叫一個嫉妒,都是女人,這命咋差的這麼多?
她在家被男人打的嗷嗷的叫,連帶着兒子都趕了出來,而張柔卻能睡懶覺,自家男人勤快的又帶孩子又做飯,憑什麼?
二嬸心裡不舒坦,看了眼桌上的飯菜,忍不住咽唾沫。
雖然肚裡空落落的,但氣都氣飽了,二嬸哽着一口氣,拽小輝回了房間。
“我們娘倆不餓,就不吃了!”
小輝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,“娘,我餓”
話還沒說完,就被二嬸捂住嘴。
二嬸瞪了他一眼,罵罵咧咧道:“就知道餓,這地方又不是咱家,人家的糧食,你能吃的下去嗎?”
她扭頭看了一眼陳敢,砰地把門關上。
陳敢心頭無語,這二嬸分明是在無理取鬧。
院裡的聲音把張柔吵醒了。
張柔揉了揉眼,見陳敢和閨女都不見了,外頭太陽挂的老高,都曬屁股了,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睡迷了。
她趕忙出了屋,到井邊洗把臉。
“陳敢啊,你怎麼不叫我?”
張柔拿毛巾擦擦臉,小聲嘟囔。
陳敢伸手,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