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張柔不相信,輕輕拍了下他的胸口,“少得意了,你每回上山,我這心裡都惴惴不安的。”
陳敢點點頭,把媳婦摟在懷裡,也知道她為啥會這樣。
前20年,陳敢都是在大哥的庇護下長大的,無憂無慮,肩膀上連上山的筐子都沒扛過。
就算是結婚後他也沒幹過這種活,家裡大小的事都是張柔在操持,他隻會撅着個屁股睡到晌午。
後面實在沒錢花了,就去了村頭的工廠,沒幹幾天就熄了火,灰溜溜地回了家。
可重生回來後,他找人定制了獵槍,一個人無畏的上山往返,再加上有回被困到懸崖底,要不是被人及時發現,他早就被底下的野獸給吃了。
現在一提到上了山,張柔的心髒就狠狠揪着。
陳敢伸手,摸摸媳婦的臉蛋。
“我沒騙你,媳婦,你知道村口的王叔不?他是咱村裡打那個一把手,我這上山的本事就是跟他學的,放心,出不了事!”
張柔咬緊嘴唇,一臉為難。
“可,可上回你就掉進了懸崖底,要不是人家發現的及時,你就沒命了,那我跟念慈該咋辦!”
說這話時,張柔聲音帶上哭腔,淚眼汪汪地盯着陳敢。
陳敢心疼得不得了,立馬把媳婦擁在懷裡,吻去她臉上的淚珠,“行了媳婦,不哭,山上沒你想的那麼危險,你要實在不放心啊,那下回我就跟大哥一塊去。”
張柔聲音哽咽,“真的?”
“昂,當然是真的。”
陳敢拍拍胸脯。
張柔悄悄松了口氣,看他上身隻穿了件背心,立馬催着他回屋去,免得着涼。
吃完中午飯,陳敢就背上筐子出了門。
他來到鎮上,站在那車牌處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