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一輩的人很是迷信,一般帶着孩子不過來看病人。
但他們是一家人,哪會顧及這個?
張柔抱緊懷裡的念慈,輕聲說道:“王叔,你這是啥話?現在你傷了,那我跟陳敢得留下來幫幫忙。”
說完這話,張柔抿抿唇,有些忐忑地看向陳敢。
話說早了,還沒問陳敢樂不樂意呢。
一轉頭,就發現陳敢拿了掃帚過來。
他卷起袖子,勤懇地掃地拖地,又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了下。
張柔想過去搭把手,卻被陳敢推到椅子上坐下。
“媳婦,就這點小事,我能忙的過來。”
李靜雲很快帶着醫生過來。
見老王額頭上的紗布已經變成了暗紅色,被血水浸透,還有絲絲血液順着額頭往下流。
醫生輕輕把紗布揭開,要給老王換藥。
換藥是個煎熬事,這藥粉撒到傷口上,火辣辣的疼,連帶着四肢百骸都疼了起來。
老王疼的呲牙咧嘴,一個勁兒的倒抽涼氣,醫生換了幹淨的紗布,塗上藥粉,重新包紮。
在這個過程中,張柔隻擡頭看了一眼,就立馬别開視線。
老王的傷口血肉模糊,額頭還凹下去一塊,應當就是被鐵皮挖掉的。
股股鮮血不停往外冒,看的人觸目驚心,張柔下意識抓住陳敢的胳膊。
陳敢握緊張柔的手,“媳婦别怕,我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