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靜雲平日裡就愛侍弄些花花草草,按她的話說就是,日子再糙,人也不能糙了,哪怕是出門幹農活,也得穿的幹幹淨淨。
聞着這些花香,就覺得日子有盼頭。
張柔走進院裡,推開東屋的門。
這是她出嫁前住的地方,當時她和李靜雲孤女寡母,沒少受着人欺負。
還有些是嫉妒張柔長的好看,往她家門口潑糞水,還造謠言說她跟村裡的男人亂搞。
一想起那段時光,張柔就覺得像是有個無形的黑洞,一點點将她和母親吞噬。
見張柔站在東屋門口,遲遲沒進去,陳敢走過去,從身後摟住他,“媳婦兒,你看啥呢?”
張柔握住陳敢的手,指尖冰涼,“陳敢,有你真好。”
陳敢把媳婦抱坐在腿上,“咋突然說這個啊,媳婦?”
張柔神情破碎,“就是想起來了家裡的一些事兒,覺得還是有個男人好,至少不用再受欺負。”
陳敢很是心疼,知道在這世道上,李靜雲一個人拉扯着如花似玉的姑娘有多不容易。
之前村裡人還開黃色玩笑,說要把他們娘倆
陳敢歎了口氣,把她抱緊,“往後我也不會讓你和閨女受欺負的。”
張柔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,沒再吭聲。
肩膀處猛地一涼,是媳婦的眼淚濡濕了背心。
陳敢輕歎了口氣,輕輕撫摸着媳婦的頭,“别哭了媳婦,往後不管發生啥事,都有我陪着你。”
張柔聯手撐着他的肩膀,淚眼朦胧地問:“真的嗎?”
陳敢用力地點頭,“當然是真的,你和閨女就是我的全世界!”
張柔破涕為笑,下巴枕在陳敢的肩膀上,身子還往前貼了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