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踉跄着倒在地上,陳敢騎在他身上,一手揪住他的領子,另一隻手緊握成拳,飛快地朝他臉上砸。
現場瞬間亂作,一團衆人都被吓了一跳。
張柔瞬間變了臉色,急急忙忙跑過去:“陳敢,你這是幹什麼?趕緊放開他,快放開他呀!”
張柔聲音帶着哭腔走過去勸架。
念慈兩手拉住陳敢的胳膊,身子一個勁的發抖。
瞧見這一幕,周圍的衆人一陣唏噓:“你說這男人非得嘴賤啥?要是其他人可能就當做沒聽見,一笑而過,可他惹到的是活閻王陳敢啊!”
“陳敢是村裡出了名的,打架不要命,非得招惹他,那能有什麼好處?”
幾人身子瑟縮,都在安安靜靜。
剛才沒朝着陳敢潑涼水,要是把那喪氣話說出來,肯定得引來一頓暴打。
好幾個人走過去,這才把陳敢拉起來。
陳敢怒氣沖沖指着他說:“你他媽再敢胡咧咧,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。”
地上的男人酒醒了,身子一個勁的發抖。
他看着陳敢,哆哆嗦嗦半天也說不出來啥話。
陳敢雙眼猩紅,一身的戾氣,看上去像是處于暴怒邊緣的獅子,随時都可能沖過去,把對面的男人撕咬個粉碎!
男人不敢說話,也知道自己留在這礙眼,扯了扯被陳敢撕爛的衣裳,灰溜溜的往外走。
張柔害怕的渾身直發抖,她拍了下陳敢的胸口,聲音帶着哭腔:“你這是幹啥呀?知不知道我剛才有多害怕?”
對上媳婦那雙含淚的眼睛,陳敢松了口氣,把她抱在懷裡:“别怕媳婦兒,我就是聽不慣他這樣說咱閨女!”
見陳敢沒啥事,隻是手破了皮,張柔連忙帶着他到屋裡包紮。
院裡。
大家舍不得這麼好的酒和飯菜,又默默坐回去吃飯。
陳敢這一打算是殺雞儆猴,現在院子裡的人不敢再胡說八道,默默低着頭吃飯。
幾個男人的酒也被吓醒了,剛才說大話的那幾個默默閉了嘴。
到了屋裡,張柔邊給陳敢包紮,邊掉眼淚:“你咋這麼沖動?那種人根本不值得你動手,你說你偏偏跟他較勁啥?”
張柔拍了下陳敢的胸口,聲音帶着哭腔。
陳敢心疼壞了,連忙伸手,擦了擦念慈臉上的小珍珠:“别哭了媳婦,今天是個好日子啊,誰讓那個狗東西胡說八道,我不可能忍着他!”
外頭交頭接耳的聲音明顯低了下去,陳敢從窗戶一看,忍不住樂了。
“看見了沒媳婦,現在他們都怕了,往後肯定不會再敢說你和閨女的不是!”
張柔心頭那叫一個感動,她給陳敢包紮好手傷,小心地靠在他肩膀上:“下回可不能再那麼沖動傷人了,你是家裡的頂梁柱,我和閨女都指望着你呢,你要是出了啥事,我們倆也不活了!”
張柔把頭一埋,哭的梨花帶雨。
陳敢兩手一摟,把媳婦緊緊抱在懷裡,“哎呦,都哭成小花貓了,放心吧媳婦,我出不了啥事,是那狗東西說話忒難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