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是王嬸子的意思,那這事,就算過去了。”
他的聲音依舊很冷,帶着一股不耐煩。
“以後管好你自己的眼睛和嘴巴,别再有下次。”
“趕緊滾吧。”
王向陽一聽這話,眼睛都亮了,像是得了特赦令。
他連忙點頭如搗蒜。
“哎,謝謝陳敢哥!謝謝陳敢哥大仁大量!”
他嘴上說着,腳下卻沒動,反而又往前蹭了半步,臉上那副谄媚的笑,顯得愈發礙眼。
“那個,陳敢哥。”
“光嘴上說,那不成啊,那顯得我多沒誠意。”
“我爹說了,必須得拿出個态度來,他給了我點錢,讓我說啥也得請你吃頓飯,喝兩杯,就當是給您賠罪了!”
“您要是不答應,不給我這個面子,我回家我爹真得把我的腿給打斷!”
他說得聲淚俱下,好像陳敢要是不答應,就是逼着他爹對他搞家庭暴力。
陳敢的眉頭,再次死死地鎖了起來。
請吃飯?
他眯起眼睛,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王向陽。
“你?”
“你有錢請我吃飯?”
這句反問,充滿了不加掩飾的懷疑。
就王向陽這德性,兜比臉都幹淨,哪來的錢?
王向陽的臉色一僵,但很快就反應過來,臉上露出一副委屈又無奈的表情。
“是我爹給的啊!”
他一拍大腿,聲音都高了八度,好像在證明自己的清白。
“我爹看我被你教訓了還一臉不服氣,就把我揪到屋裡問。”
“我一說,他老人家氣得當場就把煙袋鍋子給摔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