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不是像條死狗一樣,躺在我的闆車上,任我宰割。
李清亮的臉上,浮現出一種扭曲的快意。
他笑了笑,那笑容裡滿是陰狠和惡毒。
他拉起闆車,一步一步,朝着村東頭的知青點走去。
闆車的輪子,在土路上壓出兩道深深的轍痕。
吱呀。
吱呀。
就像一首送葬的哀樂。
知青點的燈,大多都熄了。
隻有最東頭的那一間,還亮着一豆昏黃的燈光,像一隻固執的眼睛,在窺探着深夜的秘密。
李清亮把闆車停在窗下的陰影裡。
他沒有敲門,隻是走到窗邊,屈起手指,極有節奏地在窗框上,輕輕叩擊了三下。
“笃,笃,笃。”
屋裡的燈光,晃動了一下。
片刻後,房門吱呀一聲,被從裡面拉開了一條縫。
李小甯的臉,從門縫裡探了出來。
她的臉色有些蒼白,眼神裡滿是緊張和期待。
當她的目光,越過李清亮,落在他身後的闆車上時,她的瞳孔,猛地收縮了一下。
車上,那個男人,一動不動地躺着。
月光灑在他英俊的臉上,卻帶不來一絲生氣,反而顯得更加蒼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