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凱冰喘着粗氣，額頭的汗水混合着灰塵滴落在地面上，火焰依舊在他的手掌中跳動着，雖微弱卻未曾熄滅。
他的手心隐隐作痛，剛才那一擊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。
然而，他的眼神依舊淩厲，像是一柄尚未歸鞘的利劍，鋒芒畢露。
“隻是開始？”
他低聲重複着黑影的話，聲音裡帶着一絲不屑和嘲諷。
他的嘴角微微上揚，露出一抹冷笑。
“那你最好準備好，接下來可不會這麼輕松。”
蘇婉清站在他身旁，手中的黃金聖劍依舊散發着凜冽的寒氣。
雖然臉頰上有一道淺淺的血痕，那是剛才被震飛時留下的。
“他的力量在減弱。”她的聲音輕而冷，像是冬日裡的寒風。“黑霧的濃度不如剛才了。”
白楓半跪在不遠處，手中的權杖依舊插在地面，符文的微光閃爍不定。
他的臉上滿是汗水，衣袍也被塵土染成了灰褐色。
擡起頭，望向黑影的方向，眼神中帶着一絲疲憊，卻又無比堅定。
“不能再拖下去了，”
他的聲音有些沙啞，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。“他的黑霧雖然在減弱，但我們也不能再耗下去。”
黑影的笑聲再次響起，但那笑聲中帶着一絲勉強，像是硬生生擠出來的一般。
“你們以為這樣就赢了嗎？
“可笑至極！”
黑影的聲音越發沙啞，仿佛是從深淵中擠壓出來的顫音，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。
黑霧在他的周身翻騰，卻不再像之前那般濃郁，反而稀薄得像一縷縷殘破的紗巾，随風搖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