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楓低聲喝道，雙手猛然向前一推，一道漆黑的裂縫在他面前展開，無數的亡靈從中蜂擁而出，嘶吼着沖向黑霧。
黑霧與亡靈碰撞，爆發出劇烈的能量波動，空氣仿佛被撕裂，發出刺耳的尖嘯聲。
蘇婉清的冰霜之力緊随其後，冰刃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，凍結了一片又一片的黑霧。
“有效果！”
白楓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，但很快又被緊張取代。
“小心，它們還在聚集！”
黑霧并未完全消散，反而像是被激怒了一般，更加瘋狂地翻湧着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。
旋渦中心隐隐可見一張扭曲的面孔，猙獰而詭異。
蘇婉清的眉頭緊緊皺起，指尖的冰霜愈發凝實，像是要将周圍的空氣都凍結。
“看來，我們得玩真的了。”
蘇婉清低聲道，聲音冷得像冰，卻又帶着一絲決絕。
白楓點了點頭，額角的冷汗滑落，滴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。
他的呼吸急促，胸膛起伏間，手中那幽綠色的光芒忽明忽暗，像是風中搖曳的燭火，随時可能熄滅。
“我再試試加強護盾！”
白楓咬緊牙關，雙手猛地合十，掌心的綠光驟然暴漲，亡靈護盾的裂縫在他的催動下緩緩愈合，但黑霧的壓迫感依舊如山嶽般沉重。
蘇婉清沒有說話，她的視線死死盯着那黑霧中心的旋渦，指尖的冰霜已經蔓延到了她的手腕，像是戴上了一層銀白色的手套。
“冰凍三尺，非一日之寒。”
她輕聲道，像是在自言自語，又像是對那黑霧的宣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