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老鬼”李凱冰艱難地擡起頭，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着王座上的主宰，嘴角扯動，試圖再次露出一個嘲諷的勝利笑容，盡管這動作牽動了全身的傷痛，讓他疼得龇牙咧嘴。
“看到了麼你的永恒黑夜也不過如此。”
然而，話剛出口，一股無法抑制的腥甜猛地湧上喉頭。
剛才強行爆發，透支本源的反噬，在這一刻終于猛烈地爆發開來。
“咳咳。”他猛地弓起身子，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劇烈咳嗽。
每一次咳嗽都仿佛要将五髒六腑都咳出來，全身的傷口都在劇烈抽痛。
噗。
一大口粘稠，溫熱的液體再也壓制不住，從口中狂噴而出，濺落在撐地的雙手前方。
那血，不再是鮮紅。
而是帶着一種不祥的，令人心悸的暗沉近黑。
仿佛混雜了墨汁。
李凱冰的咳嗽聲戛然而止。
他喘息着，有些茫然地低下頭，看向自己咳出的那灘血污。
暗紅色的血泊在腳下那片純粹的黑暗中，顯得格外詭異。
然而，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。
那灘粘稠，暗沉的血污，并沒有像尋常液體那樣慢慢滲入地面或擴散開來。
它們在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