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五子混亂的樣子，着實把李爍給逗樂了。
雖然上一個輪回之中他親手送走了小五子，但其實說實話，如果将小五子和小圓子放在一起，他更喜歡小五子這種老實人。
畢竟老實人好忽悠嘛。
其實以李爍的這個情況，小圓子和小五子兩個佟二寶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，他是必須要留下一個的。
上一個輪回裡，很顯然他選錯了。
小圓子這個狗東西，明面上裝着一副小富即安的樣子，背地裡的野心竟然比自己都大。
更可惡的是這家夥心眼子太多，太能算計，也太特麼老六了。
現在，重新站在這段路途的，李爍覺得自己應該提前就做出選擇，将實在人小五子拉入到自己的陣營裡。
這麼想着，李爍拍了拍小五子的肩膀，示意他和自己一起走一走。
将雙手負在身後，李爍一面沿着官道欣賞着道路兩旁的景色，一面幽幽說道；
“五公公，雖然佟公公将居庸關監軍這個差事交給了我，我是的督軍你是随從，但你年紀比我大，私下裡我就叫你一聲五哥。”
“不敢！大人雖然年歲輕，但揭發郭嵩有功，這宮裡的差事一向不以年齡為限。一看是否對上官主子忠心，二看是否有作為實力，大人雖然剛滿十四，但能夠獲得王公和佟公公信任，足以證明有此德行和實力，小五子不敢僭越！”
看着身旁神經緊繃的小五子，李爍颔首一笑，加大了拉攏的力度；
“五哥，其實你我都知道這宮中是怎麼回事。就算是佟公公對我再信任，我的能力再強，放在正常的情況下也絕對輪不上監軍這樣的差事的。五哥，你我今日不說場面話，想必在接到陪同我赴任的差事之後，你心裡也肯定納悶，為何居庸關這麼重要的關隘，監軍如此重要的差事會交給我，對否？”
面對李爍的詢問，小五子沉默了。
事實确實如此。
在趙進忠失勢之後，原本屬于他那幾個幹兒子的邊關外派監軍差事，實際上整個禦馬監的人都在盯着。
尤其是居庸關，這個原本郭嵩把持的差事，更是對禦馬監這些太監來說一等一的肥差。
當佟二寶向王德全推舉李爍之後，禦馬監私下裡都已經議論瘋了。
有的人得了紅眼病，有的人暗罵不公平，還有的人恨不得做了李爍取而代之
身在禦馬監，小五子自然也聽到了種種風聲。
隻是小五子有點不明白，為何李爍在剛剛啟程赴任之際，和自己說這些。
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，李爍笑了笑，将目光投向了官道前方，壓低了聲音道；
“五哥，其實此去居庸關，我的任務并不是隻有整饬邊關，将郭嵩留下來的爛攤子收拾幹淨。佟公公私下裡還交給了我另一個任務，這個任務我不能告訴你，但我可以負責任的跟你說，這個任務是否能夠完成，關系到佟公公的前途！在接了這個差事之後，我自覺能力有限，便向佟公公請求他派給我兩個得力之人，一來在前往居庸關之後，能夠幫我迅速掌權，整饬居庸關武備。另外一方面也是我想着若是提佟公公辦那件事的時候，得有個人暗中協助。”
聽到李爍說的這些，小五子申請一動。
佟二寶在交給他任務的時候，确實讓他多多關注李爍私下裡的動作，随時回報。
以他在西廠這段日子以來的經驗，自然能夠驗證李爍剛才說的話不假。
因為如果是明面上李爍隻負責居庸關監軍的差事，其實無論是西廠呈報也好，還是居庸關那邊兵部的呈報也好，都能夠驗證李爍在居庸關任上所作所為。
根本就沒有必要派出兩個探子跟随，并暗中見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