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擅長撒謊,但也不能讓大哥知道,她回到帝都,不然大哥一定會擔心她。
江挽站在外面有點冷,抱着身子搓了搓手臂,裡面不知道多久才會好。
高遠走出來叫她進去。
江瀾站在床邊,洗了洗剛給盛連玦擦身子的毛巾,“要是哪裡不舒服,可以跟我說。”
盛連玦穿着嶄新的病服。
他有潔癖,每天穿的睡衣必須是新的,用過一次的東西,絕不會用第二次。
男人聲線冷傲:“你們先出去。”
江瀾端着水盆出來,視線壓根沒有看江挽一眼。
她穿着高跟鞋,身高與江挽持平,可是她的眼神,卻是高高在上。
若是放在以前的江挽,她絕不會放任别的女人碰盛連玦的身子。
而現在,盛連玦即便在江瀾面前脫衣服,她心裡也很平靜。
死心了,就可以做到不在乎。
病房門被關上,忽然的安靜,江挽頓時感到無所适從。
“過來。”
“我大哥的事是不是你做的!”
兩人,幾乎同時開口。
片刻間,沉默的氣氛被打破。
以往這種時候,她都是低聲下氣的那個人。
江挽沒有按照他說得過去,而是拉着椅子坐在他的床邊。
江挽穿回了自己的舊衣服。
藍色裙上繡着栀子花,布料是最差的,上身穿着已經起線米白色開衫,這一身加起來不到一百。
她穿的都比不上盛連玦一雙襪子貴。
畢竟他是天之驕子,高高在上。
所有私人物品,從裡到外私人訂制,自然價值不菲。
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差距,也是無法跨過的鴻溝。
江挽搭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抓住了裙邊,随後又對上他那雙深如幽潭,先開口說:“…你到要怎麼樣,才能放過我大哥。”
盛連玦看她的眼神,一如既往的隻有陌生跟冰冷,根本就沒有夫妻之間看對方該有的目光。
盛連玦聲音透着幾分隐怒,“你現在是在跟我讨價還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