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着又安撫了幾句,回頭就把那邊醫療團隊的電話給了宗望川。
如此一來,大人不管小小的時候,小小還能偷摸着給宗望川打個電話。
夜色已深。
宗望川這麼個人高馬大的大糙漢就那麼蜷縮在病床上,輕聲細語的哄着那頭的孩子睡覺。
江挽看着這副模樣,心中着實不是滋味。
她這輩子孤苦無依,明白那種絕望和痛苦,所以她實在不想讓小小重蹈覆轍。
思來想去,還是得想辦法把孩子給接回來。
一想到這事情,江挽的心裡就泛起了一陣酸澀。
隐約之間,小腹又開始了那種撕裂一般的疼痛。
江挽喘着粗氣進了家門。
此時已經是夜半時分,燈火通明的豪宅,卻充斥着一股子冰冷的意味。
這滿目的富麗堂皇,也不知道是鋪墊了多少人的骸骨。
進了門後,江挽總覺得不太對勁,下意識搓了搓手臂。
她掃了一眼,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盛連玦。
但她沒有太大的反應,自顧自去廚房裡面倒了一杯水。
也許是因為夜晚的緣故,别墅空空蕩蕩,隻聽到水聲回旋,仿佛要穿透某人的心。
此時的盛連玦把玩着桌上的小擺件,雜亂無章的動作昭示着他此刻的心情。
兩個人相顧無言,屋子裡面的氣壓也越來越低。
就好像是一座無形的大山,将人緊緊壓在下面。
“吃過晚飯了嗎?”
江挽有些招架不住,隻好清了清嗓子後尴尬開口。
盛連玦這才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。
那種輕飄飄的眼神,江挽可真是太熟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