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挽說話的聲音微微發顫,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痛苦。
耳邊傳來了一聲嗤笑。
她再度睜眼的時候,盛連玦臉上的愠色越發明顯。
“他缺錢了?所以就教唆你跟我離婚,好要一筆錢?”
盛連玦言行愈發讓人心灰意冷,似乎早已洞悉出一切。
江挽神情倔強又悲涼,聲音平靜的說:“離婚,是我自己的決定,跟大哥沒有關系,你不要将這件事推脫到他們身上。”
江挽的那副模樣,像是一團棉花塞在了他的心裡,氣的讓他快喘不上來了。
随後,盛連玦身後的助理,拿出一張副卡遞在江挽面前。
“這張卡沒有密碼,我不希望這種事情再出現,明白?”
盛連玦說完,面色冷沉地離開了别墅。
江挽緊緊地抓那張副卡。
銀行卡的邊緣深深的嵌在了她的手心,但她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。
“盛連玦,你當真以為我貪圖的是你們家的錢财嗎?”
江挽自顧自地說了一句,随後便滿腔憤恨地大笑起來。
别墅空空蕩蕩,回蕩着一個女人的聲音。
第二天醒來的時候,江挽隻覺得頭暈目眩。
她像一隻破敗的木偶,毫無生氣地走進了衛生間。
鏡子裡面的江挽,憔悴到不像話。
就好像是一朵搖搖欲墜的鮮花,下一秒鐘便要葬身在一片淤泥之中,再也見不到天日。
她強撐着精神打理了一番,随後就去了醫院。
但她沒有先去病房,反倒是先去找了許述。
許述今天是坐診日。
所以,正仔細的給病患複述着禁忌點,結果剛落筆便看見了門口的江挽。
“你先等一下。”
他也沒問江挽此行的目的,隻是輕聲說了句之後,把注意力放到了病患的身上。
半小時之後,他才送走了那位病人。
“有事嗎?”
許述深深歎了一口氣,雙手揣在了白大褂的衣兜裡,金絲邊框的眼鏡勾勒着流暢的線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