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連玦的眼神裡有短暫的冰冷,不過更多的時候,他的神色之中滿是平靜。
那種平靜就好像是無邊無際的黑洞,一個不小心就會把所有的情緒都給吸進去。
“好,江挽,你真是好樣的,以後”
“以後我不會再求你什麼,更加不敢再奢望你什麼,盛總,這樣的話你還滿意嗎?”
江挽打斷了盛連玦的話,冷漠而又決絕的眼神,就連盛連玦看着都忍不住避開了眼神。
這一次盛連玦直接走了,高大的身軀慢慢消失在了黑暗之中,直到腳步聲漸行漸遠,江挽才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,捂着自己的小腹,眼看着是快要抽搐了起來。
就在江挽即将疼暈的前一秒,電梯口又出現了另外一個人。
許述剛剛下班就看見了半躺在地上的江挽,出于醫生的本能,他不假思索地沖了過去。
“許醫生,怎麼是你?”
看到了熟人,江挽收斂了身上的刺,緊緊繃着自己的臉,盡力掩蓋着疼痛的模樣。
“這句話應該我來說吧。”
許述一眼就看出了江挽的病症,大手一揮,脫下外套,直接就蓋在了江挽的身上。
“哎,不用。”
江挽下意識拒絕,可雙手卻被許醫生禁锢得死死的。
“别亂動。”
他說完直接将人橫抱了起來,快步沖向了電梯。
江挽倚靠在他的懷裡,劇烈的疼痛讓她太陽穴直突突。
她已經分辨不清眼前的景象到底是黑夜還是白晝,隻是覺得耳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呼吸聲,随後她就被人推進了一間溫度極低的屋子裡面。
巨大的白熾燈打在了頭頂。
江挽的思緒又開始變得恍惚,那個孩子的身影又出現了。
江挽的潛意識,其實早就知道那個孩子已經不在人世,可哪怕如此,她還是選擇輕輕張開雙臂,無比疼惜地撫摸着那個原本就不存在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