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挽這純屬是破罐破摔。
自從她不對盛連玦抱有任何希望後,這種不堪入耳的自我挖苦,仿佛已經成了江挽的習慣。
盛連玦突然回過頭看向了她。
兩個人四目相對,誰都不肯退讓一步。
“高遠,開車。”
短暫的對峙之過後,盛連玦雲淡風輕的收回了眼神,仿佛剛剛的事情從未曾發生。
開車的那人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,刻意引起了轟鳴,濺出了一陣水花,冰冷的水珠打在了江挽的臉上。
那威尼不亞于一個冷冰冰的耳光。
車子呼嘯而過,江挽反而輕松了不少。
她擡頭看着垂落而下的雨珠,臉上露出了一種釋懷的笑容。
一個小時之後,她才來到了盛世集團的大樓。
狼狽不堪的她,和周圍的裝潢格格不入,引得進出的同事指指點點,議論不休。
不過,江挽早就已經習慣了衆人的惡意,她面無表情的回到了辦公室,随手拿起餐巾紙就進了衛生間。
她的身上已經濕透了,連帶着整個人都席卷了一陣寒氣。
好在盛世集團的後勤服務不錯,最起碼她能在廁所裡面,用自帶的吹風機将身上吹幹,不至于像隻落湯雞一樣,在精緻的職場人士中間來回穿梭。
江挽把衣服脫在了台面上,進到裡間去将整個人擦洗了一番。
等把衣服套上了身時,江挽發現了異樣。
也不知是誰惡作劇的,将她的胸口剪了個深v,但淩亂的刀口昭示着那個人的慌亂。
可如同小學雞一般的惡作劇手段,着實讓人有些難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