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挽,痛就說出來,對于醫生來說,病人對于疼痛的感知是很重要的信号。”
許述特地控制了手上的力道,可眼前的女人就好像是一具破敗的木偶,隻剩下了這副美麗而又蒼白的軀殼。
聞言,江挽回過了神。
緊接着,便感受到了那種微微腫脹的感覺,不過這和曾經的一切相比,實在是微不足道。
“許醫生,不知道疼痛也算是一種病嗎?”
她突然開口問了一句。
許述微微一愣,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。
“哪裡會有人不知道疼痛的,每個人都是有痛覺神經的。江挽,不知道疼痛并不意味着你強大了,或許,這意味着你把自己封閉了起來。這個世界上總歸還是有你值得信任的人。”
說話間,許述已經手腳麻利的替她處理好了手腕上的傷勢。
簡單的按捏過後,江挽手肘上的紅腫已然不在,取而代之的是消腫的藥膏,還有許述曾經留在那裡的溫度。
她有些失神地望着眼前忙碌的男人。
對于許述的出現,江挽始終報以最大的善意。
這或許是她不見天日的日子裡,為數不多的一縷太陽。
但就在江挽準備松一口氣的時候,過往的種種又好像一記耳光,一下子扇在了她的臉上。
這不是她過分緊張,而是每一次的經驗教訓,實在讓她足夠慘痛。
就好像她和盛連玦的感情,每當她在心裡抱有一絲僥幸的時候,盛連玦和江瀾就會毫不猶豫的給她緻命一擊。
每當她以為自己也能獲得幸福的時候,周圍的人必定就會受到牽連。
想到這裡,她神經緊張地看向了許述。
“你怎麼了?”
許述明顯感覺江挽的狀态不對,說話的語氣也跟着急促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