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又回來了?是落了什麼東西嗎?”
此刻的許述已經伏案而坐,手頭上還捏着一支鋼筆。
“許醫生,現在可是午飯的時候了。”
江挽不是多管閑事的人,隻是之前偶遇了許夫人,二人交流之際,許夫人将這件事情拜托給了她。
許夫人的想法也很純粹,無非就是想讓許述按時吃飯。
為人母親的,總會如此,事無巨細。
隻是想到這裡的時候,江挽不免覺得有些心酸。
人人都能在這個人世間找到一個港灣,唯獨隻有她,仿佛隻有孤零零的一個人。
何穗是個性格火辣的,話還沒說上幾句,就又打又罵了。
至于姚靜荷
江挽更不敢有什麼多餘的念想。
若要對她抱有希望,這輩子恐怕也就隻有剩下絕望了。
“哦我這邊還有幾個數據要統計一下,待會兒就去食堂。”
許述沒想到江挽會突然問到這件事情,正好随口敷衍了一句。
“醫院的食堂隻營業到下午一點,你現在不去的話就來不及了。”
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。
雖然,她這輩子都沒感受過溫情的母愛,但絲毫不妨礙她幫别人傳遞。
江挽總覺得自己像極了跳梁小醜。
她無非就是想假借着許夫人的由頭,讓自己也觸摸一下那遙不可及的微光。
許述倒是忘記了,江挽也是在醫院裡面工作過的,所以自然沒有自家母上大人那麼好忽悠。
“那個我保證馬上就去。”
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催促,許述不免有些局促。
他這個人向來潇灑慣了,家裡的電話也隻是随便敷衍了過去。
現如今冷不丁遇到了一個死死盯着他的人,總歸還是有些不習慣的。
“現在是十二點四十分,許醫生,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請我吃個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