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再回到病房的時候,江挽已經清醒了過來。
“許醫生剛剛出去過了嗎?”
江挽能夠明顯得感受到許述的身上有一種不屬于醫院的氣味。
不是那種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,而是尼古丁混雜着酒精,濃烈又刺鼻。
江挽記得許述好像有潔癖來着。
“怎麼了?熏到你了嗎?”
許述有些不太确定地問了一句。
他自己也湊到衣服上聞了一口,頓時就有一種惡臭味,直沖天靈蓋。
“不好意思,我剛剛去了一趟停屍房。”
許述無奈,隻好随口扯起了瞎話。
他不是那種挾恩圖報的人,所以從始至終就沒有打算把今天晚上所做的一切告訴江挽。
江挽笑而不語,隻是在出門的時候随口說了一句,“許醫生果然是一個不會撒謊的人。”
許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,終究還是沒有說明今天晚上的事情。
他沒有任何的圖謀,自然不必說明一切。
二人一前一後的走到了醫院的大門口,這會兒正是四下寂靜的時候。
江挽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。
好像隻有在這種無人問津的夜色之中,她才是自由的人。
“都已經這麼晚了,你不累嗎?”
許述出來就看見了滿臉笑容的江挽。
他似乎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江挽,和平時那副憔悴的模樣不同,此刻的她是鮮活的,是充滿生命力的。
“我是覺得不能辜負了許醫生的一番好意。”
江挽開口說了一句。
雖然今天晚上的遭遇,的确讓人唏噓。
不過說到底,就是一群不在乎江挽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