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挽欲言又止。
但盛連玦沒給她太多掙紮的機會,直接用手噙住江挽的下巴,強行把藥喂了進去。
苦澀的味道在口腔裡迅速蔓延,江挽條件反射的做出吞咽動作。
所有藥全部進入肚子裡,那苦澀的感覺也逐漸被白開水所沖淡。
江挽差點被嗆到。
盛連玦輕輕幫她拍了拍後背,又把水放下,給她蓋好被子。
所有動作做得非常流暢,一氣呵成。
江挽突然笑了,“盛先生照顧人的經驗倒是挺熟練的,想來以前也做過這樣的事情吧。”
她這話頗有種帶着内涵的感覺,就好像在影射什麼。
他連頭都沒擡,但周身冰冷的氣勢令人無法忽略。
“你覺得除你之外還有誰?”
“那可不好說。”
江挽也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,說話不陰不陽。
“盛先生的過去沒人知道,現在委屈自己在醫院裡照顧我,也不知道該給您開什麼價錢比較合适。”
“一般的護工一天也就二三百塊錢,好一點的一千塊,盛先生覺得我給你開一天一萬怎麼樣?”
“江挽,你别太過分。”
盛連玦緊緊咬着後槽牙,臉色不悅。
他看在江挽是個病人的份上,不願意跟她多計較,但這并不是江挽可以胡言亂語的理由。
而剛才她說的話明顯是在内涵自己。
語氣裡充滿了嘲諷的意味。
江挽深深的看了一眼盛連玦,大有種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感覺。
四目相對。
盛連玦的眼神很冷,江挽也不承讓。
兩人就像兩座冰山撞在了一起,随時都會雪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