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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了電話,我給陸澤發了條消息。

「查一下顧思甜班主任田萌萌的全部資料,越詳細越好。」

知己知彼,才能讓她死得明明白白。

第二天一早,我被我爸的電話吵醒。

「晚甯,你和言洲怎麼回事?他昨晚給我打電話,哭着說你無緣無故要把他趕出家門,還要跟他離婚?」

我爸傅振國,傅氏集團的董事長,一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。

當年我執意要嫁給一窮二白的顧言洲,他第一個反對。

不是因為心疼我,而是覺得顧言洲沒法給他帶來利益。

後來顧言洲靠着我的扶持,在公司裡做出點成績,他才漸漸松口。

「爸,他出軌了。」我言簡意赅。
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。

「男人嘛,逢場作戲總是難免的。你為了這點小事就要離婚,傳出去傅家的臉面往哪放?」

我幾乎要氣笑了。

「他花的每一分錢都是我的,這叫逢場作戲?」

「晚甯,你别任性。顧言洲現在是公司項目的負責人,你這時候跟他鬧翻,項目怎麼辦?你要以大局為重!」

這就是我爸。

公司的利益,傅家的臉面,永遠排在我的感受之前。

「爸,那個項目,他早就被我架空了。他現在手上,什麼實權都沒有。」

我平靜地陳述事實。

「至于傅家的臉面,」我頓了頓,一字一句道,「他顧言洲,還代表不了。」

「你你真是翅膀硬了!」

我沒再聽他氣急敗壞的咆哮,直接挂了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