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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生活,終于徹底擺脫了顧家這灘爛泥。
我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工作裡。
傅氏在我手上,蒸蒸日上,股價屢創新高。
我爸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,在董事會上不止一次地誇我青出于藍,是傅家的驕傲。
我隻覺得諷刺。
這天,我正在看一份季度财報,陸澤敲門進來。
「傅總,樓下有位女士,說是顧思甜的姑姑,想見您。」
顧思甜的姑姑?
顧言洲的妹妹,顧言言。
一個安分守己的農村婦女,也是顧家唯一一個沒找我要過錢的人。
我讓她上來了。
顧言言比我上次見她時,憔悴了許多。
她穿着樸素,手裡拎着一袋自己家種的土雞蛋,局促地站在我巨大的辦公桌前。
「傅傅總。」她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利索。
「坐吧。」我指了指對面的沙發,「找我有什麼事?」
她把那袋雞蛋放在地上,從随身的布包裡,掏出一個舊得發黃的信封。
「這是我哥讓我轉交給你的。」
我挑了挑眉,沒有接。
「他還想說什麼?」
「我哥他他在裡面很後悔。」顧言言的眼圈紅了,「他說他對不起你,對不起思甜。他說他知道錯了。」
後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