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擡頭觸到他冰冷的眉眼,心還是被針紮了般痛了一下。
“我隻是來收拾東西的,至于你要砍還是要燒,都是你們的事。更何況,她不該和我道歉嗎?”
周楚塵用力一甩,我險些跌倒在到。
他嘲諷的聲音己經近在耳邊:“我們還沒有結婚你就給我擺架子,方沐雪你記住,錯的隻有你。依琳從來沒想過和你争,是我一定要把她留在身邊的。”
我心下一痛,倔強的擡起頭:“周楚塵,出軌都被你說說清新脫俗,你們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。”
周楚塵一僵。
夏依林突然扯了扯周楚塵的袖子,撲通一聲給我了跪了下來。
“沐雪姐,是我錯了,我不該搶走楚塵哥,我應該帶着孩子遠走高飛的,你别怪楚塵,要怪就怪我吧。”
周楚塵心疼的将她摟到懷裡。
“依琳,這不怪你,我怎麼忍心你和孩子在外面受苦?”
再看向我時,他眼裡堆滿了嫌惡。
“方沐雪,你就和你那個爸一樣,水性楊花!依琳可不像你,她愛的隻有我,那一晚,也是我喝多了,不關她的事!”
相戀四年,結婚十年,他從未提過我出軌後抛家舍業的父親。
可現在為了夏依琳,他将把刀子狠狠紮進我的胸口。
03
我踉跄數步,臉色慘白。
他撇過頭,對傭人吩咐:“把砍下來的樹枝都燒幹淨,以後夏小姐在的地方,不允許有桃味的東西出現。”
我緊緊握拳。
上一世,周楚塵知道我喜歡桃子,不但在院子裡種了桃樹,還在公司的産品線裡加了一條桃味的新産品,名稱拆了我的字,就叫沐雪。
連他日常出行的男香,後調都是桃子味的。
可如今,他為了夏依琳竟親手斬斷這一切。
我咽下苦楚,悶頭進了房子。
下一秒,我便愣住。
短短幾天,屋子裡的擺設全都換了,屬于我的東西盡數被換成了夏依琳的。
最顯眼的,要屬客廳正中央,那幅高二米多的夏依琳的肖像畫。
我還記得上一世,我為他畫了一幅肖像畫想挂在這裡,他當時神情不悅:“家裡來了客人怎麼辦?我還要在這裡接待很多客戶的。”
原來人的底線都是因人而異的,遇到對的,他可以一降再降。
我去了卧室,卻被傭人攔在門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