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似乎被狠狠的毒打過,兩腿之間還流着血,很顯然,這孩子應該是被打到流掉了。
沈蘭茵見這情況,連忙大喊,“你們快停下,趕緊把她送醫院,不然這樣會鬧出人命的!”
衆人齊聲開口:“這個女人不守婦道,丈夫辛苦在外出海,她卻不知跟什麼野男人待在一起懷了身孕,
我們本就是拿他去浸豬籠的,何必還要花那個時間和錢去醫院給她看病呢?”
沈蘭茵越發急切和憤慨,“你們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嗎,她”
沈蘭英話沒說完,那個圈縮在籠子裡的女人,一旦先前沉默等死的姿态,雙手緊緊的拉住籠子,臉也貼在籠子的邊緣,努力的向沈蘭英傳遞着信息:
“不要、不要說!”
沈蘭茵到口的話頓時咽了回去,她無法理解的看着女人:“為什麼不能說啊,這明明不是你的錯,而是”
“求你了,不要說!”女人眼看沈蘭英又要說出,大方寺那些和尚,再次驚恐的開口打斷。
沈蘭英一時也不敢再開口。
她知道了,這個女人是不想讓大家知道,她不是和哪個野男人在一起有了孩子,而是被一群虛僞惡毒的和尚給玷污了,肚子裡的孩子她也不知道是誰的。
一個人和一群人,對注重貞潔的女人來說,性質是完全不一樣的。
沈蘭茵歎了一口氣,壓低聲音問女人:“這麼大的事情,你也沒告訴你丈夫嗎?”
女人神色灰暗,頭低了下去:“他知道的,他能替我瞞着這件事,隻告訴大家,我和别的野男人有了孩子,你這個罪名浸豬籠,對我來說已經很好了”
“什麼?”沈蘭英頓時瞪大雙眼,“他既然知道,竟然還讓你浸豬籠?”
她接着又咬牙切齒的道:“他如果真心愛你,不管這個孩子你們要不要留,也該想辦法說孩子是你們的!而不是眼睜睜的看着你被人拉去浸豬籠!”
她說着,回頭看了一眼衆人:“誰是她男人?”
“他!”衆人齊刷刷的指向一個穿着布衫的男人。
男人走了出來,臉色很不好看:“是我,怎麼了?”
沈蘭茵按捺着對他道:“還請皆一步說話。”
兩人走到一旁。
眼看這個距離,衆人聽不到他們說話的内容,沈蘭英這才義正言辭地看着女人的丈夫:“你叫石頭對吧?你知道自己的妻子經曆了什麼嗎?”
石頭冷着一張臉,“不管怎麼樣,她現在已經是個不幹淨的女人了,
我隻告訴大家,她跟一個野男人好,和那個野男人有了孩子,把那個野孩子給打流産,就已經是給她面子了,
要是讓别人知道,她被那麼多男人玷污,懷的還不知道是誰的孩子,隻會讓他死得更難看!”
“啪!”沈蘭煙一巴掌打在石頭的臉上,滿臉的憤慨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