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兒。”她難掩憤怒和失落,撿起銀行卡遞過去,“我和你都是成年人,那天晚上不存在誰占誰的便宜。這張卡,還是留給你的相親對象吧。”
一向乖巧溫順的小白兔,忽然變得牙尖嘴利。
周淮言有些不适應,眯着眸盯住南初,唇角漾出抹玩味:“今天吃錯藥了,嗯?”
“把卡收好,我要跟阿姨出門了。”她捏着卡的手朝周淮言又近了一些。
周淮言扣住她的手,硬生生把銀行卡塞進她上衣口袋,“我送出去的東西,沒有收回的道理。”
她伸手去掏銀行卡,周淮言的手掌覆過來,“不要讓我說第二遍。”
“我不要——”
“南初小姐,太太在催你出門了。”
何姨的聲音從二樓樓梯口傳來。
“馬上下樓。”南初一邊回應,一邊低聲向周淮言妥協,“卡,我先收着,你松手。”
周淮言這才垂下手臂,俊顔上露出抹運籌帷幄的笑,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句“這才乖”。
溫熱的氣息從她耳廓彌漫開來,頃刻間,她心跳失衡。
“好好的臉怎麼紅了?在想入非非麼?”周淮言的戲谑令她驚覺已然失态,頭也不回下樓。
周母心細如發,已從兩人剛剛的互動中嗅出幾分耐人尋味。
看到下樓的南初臉頰染了層绯色,越發笃定了心中所想。
“家裡保姆一大堆,随便找個人代勞就是,你又何必親自往二樓跑一趟。”
“阿姨教訓得對,是我考慮不周。”
南初低眉順眼地回。
在周家六年,縱使再衣食無憂,她也一直牢記自己的身份。
借住,寄人籬下。
這些年,她一直在斂着鋒芒,低調做人做事。
見她态度溫軟,周母不好意思繼續數落,招呼她出了宅子。
等到司機載着她們駛出兩條街,周母開始切入正題。
“小初啊,女孩子有個好歸宿才是王道。上次與你提過的霍家,在錦城一衆豪門中是數得上号的。霍家唯一的繼承人——霍臨雖然有過婚史,還帶着個孩子,也有不少女人盯着呢。你真要做了霍家少夫人,将會有一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。”
“阿姨,我無依無靠,與霍臨家世懸殊太大,實在高攀不起。再說,我還沒畢業,在沒有穩定的工作之前,不準備考慮戀愛和婚姻。”南初輕聲反駁。
“好姻緣不等人。年輕是女孩子最大的資本,霍夫人向我承諾,隻要你肯嫁過去,霍家會拿出百分百的誠意,光聘禮就八位數。
你父親生前與淮言的父親是摯交,自從你來到周家,我們就把你當親生女兒來疼愛。你的婚姻大事,我不上心可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