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漫無目的在路上走着,想最多的是該如何處置腹中的小東西。
以她當前的經濟條件和周淮言對她的态度,做掉是最明智的選擇。
但不知為什麼,她竟然有深深的不舍。
無論腹中的小東西何去何從,她都不準備繼續留在周家。
周家養她六年的恩情,等有能力再還就是。
這麼一想,她的心思忽然通透很多。
回到周宅是晚上八點,完美錯過了晚飯時間。
保姆說周母在養顔會所做完臉,去了黃太太家打麻将,今晚就算不玩通宵,也得到半夜回來。
周母是位麻将資深愛好者,除去一日三餐美容購物,所有時間都用在了打麻将上。
周父二十多年前在外面養了個女人,生了個兒子,隻比周淮言小五個月。
這些年常住二房所在的翡苑,一年到頭也回不了幾次老宅。
周嘉甯在京城舞蹈學院念大二,也就放假的時候回來。
周淮言平時工作繁忙,應酬也多,一周能有一天正常時間下班就不錯了。
偌大的周家老宅平時除了一衆保姆,隻有南初在二樓鎮宅。
南初原以為周淮言還沒回來,上樓後卻發現書房的燈亮着,門也開着。
她對周淮言窩了一肚子氣,沒有打招呼的欲望。
但,要想回卧室,書房是必經之路。
她屏息凝神,試圖不發出任何響動從書房門口走過。
很不幸,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臂忽然伸來,扣住她手腕。
她還沒反應過來,整個人就被扯進書房。
咔嗒一聲,書房的門被關上。
周淮言俯身把她抵在門口的牆壁,滾燙的唇倏地落在她臉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