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待南初說完,餘清韻就急聲打斷,訴說自己當前的困境和不滿。
“小初,你别以為我嫁了個有錢的男人,就能負擔起你以後的衣食住行!
白健仁很摳搜,隻有她的寶貝女兒能随便花他的錢,我每月隻能得到三萬塊的零花錢。說白了,我不過是白家的一個住家保姆。
在京城這六年我過得很艱難,你真要過來,就等着喝西北風吧!”
南初痛苦閉眼,攥着手機的手不停顫抖。
餘清韻六年對她不聞不問,她畢業後去京城不過是想避開周家人,從未想過讓餘清韻負責衣食住行。
一年沒有任何互動的親生母女,她主動撥通電話,剛開口說畢業後不準備留在錦城,餘清韻就被吓得如同驚弓之鳥,與她撇清關系!
這個電話就不該打!
餘清韻怕南初對自己死纏爛打,又爆出個猛料:“小初,記住,周觀月欠你爸一個大人情,周家養你天經地義,你不要有任何負罪感!周家給周嘉甯什麼,就得給你什麼!”
南初聽得一頭霧水,“周觀月到底欠我爸什麼人情?”
“陳年舊事再提毫無意義。你隻需記住,周家好吃好喝供你一輩子都理所應當!
畢業後想出去工作就找一個,不想工作就安安穩穩待在周家。等有機會讓周家給你物色個金龜婿,到時候再讓他們給一筆像樣的陪嫁,周觀月欠你爸的人情才算還清!”
“你告訴我,周觀月到底欠我爸什麼,否則我馬上去京城找你問個明白!”
“蘇蘇今天放年假,三個小時後我陪她去k國度假,年前不準備回來了。你就算來京城,也見不到我。”
餘清韻的無情,南初早就麻木了,但此時整個胸腔還是彌漫了難以言說的疼痛。
與她講電話的但凡不是餘清韻這個親媽,她都會一笑置之。
餘清韻開口閉口蘇蘇,心裡根本沒有她一丁點位置!
這些年疏于聯系,她看似對母女關系已經釋然,其實是深深的痛苦和無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