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酒店辦理了退房手續,把行李箱弄到租房,又去買了床褥被單和一些日用品。
一切收拾妥當,是下午六點。
有了栖身之地,南初沒有半分輕松。
因為,緊接着要面對的是,一個她活了二十二年以來最大的難題——
回周家,與周家人徹底劃清關系!
餘清韻隻說周觀月欠她爸一個大人情,理所應當該養她到出嫁,卻不說具體原因。
這種沒有真憑實據的說辭,真要鬧到明面上,她會心虛。
出門前,還是給周母寫了個十八萬塊的欠條。
半小時後,南初來到周宅。
這一刻,她心懷忐忑又決絕。
畢竟,除去周母逼她與霍臨交往這件事,周家待她不薄。
“南初小姐回來了。太太剛吃過晚飯準備出門打牌,廚房還有飯菜,給你熱一下吧?”不明就裡的保姆笑着招呼。
南初搖頭,環顧偌大的客廳,并沒有看到周母的身影,忙問保姆,“太太在卧室麼?”
“在淩城才呆兩天,就與我生分得連阿姨都不喊了?”
周母愠怒的聲音從一樓更衣室門口傳來。
南初咬住幹澀的唇瓣,對着周母深深鞠了一躬,主動對上周母犀利的雙目,“阿姨,謝謝周家這六年對我的養育之恩。”
“從淩城回來就與我說這個,什麼意思?”周母聲音忽然拔高。
南初懷着孤注一擲的心思正要開口,周淮言的下樓聲和冷呵同時響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