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擦掉小腹上黏膩的耦合劑,下床時臉色蒼白如紙。
“清理宮腔會有痛感,痛感大小因人而異,我先為你做個麻藥過敏測試。”
女醫生的話,再次令南初深刻感受到了腹中小東西的離開。
清理宮腔,意味着把小東西在她體内最後的殘留清除掉。
此生,她和它再無任何瓜葛。
不知不覺中,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。
淚眼婆娑中,她看向正在忙碌的女醫生,黯聲道:“醫生,我不準備用麻藥。”
“你确定?”女醫生停下手中的工作,一臉難以置信。
“确定。”她滿眼堅執。
不用麻藥,是希望自己能從這場變故中記住疼痛,長點記性!
“那就尊重你的選擇。”女醫生很好說話,沒再對她進行說教。
清宮的過程,南初始終睜着雙眼,緊盯上方的天花闆。
吸刮器清理宮腔的疼痛,遠遠低于她的預期,但心中的痛苦已經把她逼到了崩潰的邊緣。
無論她睜眼還是閉眼,腦子裡都是周淮言那張清俊又無情的臉。
十幾分鐘之後,宮腔清理完畢,女醫生說,需要再觀察一下下身的出血情況。
她躺在窄窄的病床上,渾身無力。
女醫生拿了酒精棉球,為她清理臉上和四肢的擦傷。
為了轉移當前的負面情緒,她打開調成靜音的手機。
沈屹的幾個未接來電跳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