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六年以來第一次來京,心中自然唏噓陣陣。
“在辰豐傳媒不過是個實習生,連親媽住院都不管,千裡迢迢來京城拼業績。南初,在同一個屋檐下住了六年,到現在我才知道你的心腸有多硬。”
周淮言低沉的嗓音傳來那刻,她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!
轉身,立馬迎上周淮言淩厲的雙眸。
“你——”她平複好情緒,把一肚子疑惑硬硬咽下去,問起餘清韻的情況,“我媽真的住院了?”
“手臂摔斷,住進醫院還能有假?”周淮言薄唇輕啟,戾氣逼人。
南初瞬間心跳失衡,“她昨晚進行手術了嗎,現在是什麼狀況?”
“你把餘阿姨号碼拉黑,昨天晚上主治醫生給你打電話,你置之不理。現在倒是關心起她的死活了。”
周淮言從衣袋掏出張折疊整齊的紙,遞過去,看向她的目光菲薄又嘲諷。
“昨晚餘阿姨手臂的情況不好,急需直系親屬簽字手術,你死活不露面,我隻好找了熟人先進行手術。現在需要補簽一下風險告知單。”
她接過那張紙,看了眼,确實是手術風險告知單。
這六年對餘清韻的恨和怨,她一天一夜都說不完。
但在聽到餘清韻手臂摔斷,手術住進醫院後,她心底還是湧出了從未有過的心疼。
她把這絲心疼歸結到血緣關系上。
“你簽字,我走人。不打擾你為一個十八線藝人當牛做馬。”周淮言把早就備好的水筆塞到她手中。
她想起餘清韻的現任丈夫,冷笑,“你都來到京城了,該去找白健仁,讓他簽字才對。”
“航班落地之後,我聯系過白健仁,他說不在京城,隻能來找你了。”
周淮言目光灼灼凝住她,尾音透着惆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