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後退,與周淮言錯開些距離,可脊背已經貼到了牆壁,俨然到了無處可退的地步!
周淮言手腕的出血量驚人,衣袖和地闆上已經有了不少血迹。
雖然周淮言已經在用另隻手摁住止血了,她還是吓得臉色蒼白,“我去喊何姨,讓她拿醫藥箱——”
“小初,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。”周淮言站在她正前方,堵住了她離開房間的路,眸底是駭人的寒光。
她眼前隻有當前觸目驚心的猩紅,已經不記得周淮言問過什麼問題,“你剛剛說了什麼?”
“我在外面弄套房子,你搬過去,每月再給你一筆錢。”周淮言點到為止。
南初疏離感十足地反問,“然後呢?”
“然後——”周淮言皺眉,嗓音暧昧,“南初,難道你真的不懂?”
“不懂。”南初擡手擦了下嘴角的血迹,聲線冷冽得沒有一點溫度,“因為,我做夢都沒想到你會這麼下作。”
她就算情商再低,也聽出周淮言要弄個房子,把她養在外面!
因為,周淮言剛剛已經承認,對她是純粹的生理性喜歡。
嘗了一次甜頭就難以割舍,想把她圈養下來,好随時玩弄。
這是對她赤裸裸的羞辱!
南初的回怼令周淮言的面子全無,用還在流血的手扣住她的手腕,厲聲喝問:“我下作,姓沈的靠近你、幫你,不過是溫水煮青蛙,想一點點把你拿捏住,也比我高尚不了多少!”
“你憑什麼管我——”
南初竭力抵觸周淮言的靠近,撕扯間何姨的聲音越來越近。
“南初小姐,有個出租車司機在大門口一直鳴笛,還說,你再不回去,他就開車走了。”
周淮言這才不情不願放開南初。
南初被氣得已經忘記這次來周家是做什麼的,頭也不回跑下樓。
上車後,司機問她的書在哪裡,她黯聲回了句“不要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