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教授,謝謝你。”
她由衷道謝。
“我已經從錦大離職,以後别再喊我沈教授了。”沈屹鄭重糾正,“以後直接喊我名字就行。”
“直接喊名字可不行,你做了我半年國際貿易老師,就算從錦大離職,我也會把你當做兄長來尊重。”
她聽出沈屹在試圖拉近兩人的距離,委婉劃出彼此的楚河漢界。
手機那頭的沈屹來了興緻:“你準備怎麼稱呼我?”
“沈先生。”她脫口而出。
“沈先生——”沈屹輕輕複述了一遍,“就像初次見面的陌生人,這個稱呼我不喜歡。”
“那我該稱呼你什麼?”她反問。
“我喊你南初,你直接喊我名字就行,哪有那麼多計較。”沈屹再次給了她答案,“我在錦大學生處無意中看到過你的信息,你年後才二十二歲,我二十八,也就比你大六歲,喊我名字再正常不過,搞不懂你為什麼要想那麼多。”
最後這句,讓南初有種相親時自報家門的錯覺。
她對沈屹除了敬重就是愧疚,沒有半點男女之情,隻想讓兩人的關系止步于當前,還是固執地說:“還是喊沈先生吧。”
“好吧,你喜歡就好。”
沈屹無可奈何做了讓步,為了轉移心中的不悅,再次把話題扯到剛剛的選角上,“我稍後把導演助理的聯系方式發你微信,你明天把舒心的簡曆發過去,再主動打電話聯系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她爽快應下。
“時間不早了,你早點睡。”沈屹得體地與她道了晚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