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與季玫相親沒幾天,還不夠了解,等處上一陣子再考慮訂婚的事兒。”周淮言試着往後推。
“婚姻講究的是門當戶對。了解的深與淺,根本影響不到以後的生活。現在,周氏集團急需季氏的注資,訂婚必須提上日程。”
周觀月呵斥。
周淮言掏出支煙咬住,“如果我拒絕與季家聯姻呢?”
“除非,你能找到一個經濟實力遠超季家的名媛千金。”周觀月氣呼呼地哼了聲,“我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小算盤,南初那樣的孤女,這輩子隻能是周家的養女,其他的想都别想!”
周淮言聽得心煩意亂,主動挂了電話。
沈屹開車駛入望京裡的時候,已過淩晨。
南初主動說了句:“除夕快樂。”
“同樂。”沈屹還沒把車停好,又叮囑南初:“再好好考慮一下,是否給我一個交往的機會,可以三天後給我回複。”
“無論三天後還是現在,答案都是一樣的。”她堅執的目光與沈屹在後視鏡中相遇,嗓音暗淡,“不是你不好,是我配不上。”
“你有手有腳有腦子,還是錦大經管學院的特優生,哪裡配不上?”沈屹最讨厭這種門第觀念,反問。
南初想起了那個夭折的小東西,痛苦喃喃:“從頭到腳,從裡到外都配不上。如果你不想失去我這個朋友,就把今天的話收回。”
“南初,人和人是不一樣的。周淮言傷了你的心,令你對愛情失去了信心。我與周淮言是截然不同的人,你連個相處的機會都不給我,不公平。”
沈屹據理力争。
她說服不了沈屹,索性放棄,擰開車門下車。
卻不料,沈屹也從車上下來,擋住她上樓的路。
她往左,沈屹就往左。
往右,沈屹就往右。
“南初,如果三天時間太短,就一周。如果你覺得一周不行,那就一個月。”
沈屹很想得到一個相處的機會,她不答應,就步步緊跟。
殊不知他越是執着,南初就越發的自卑。
“沈屹,求你别再逼我了,我真的配不上你,你值得更好的。”
“你就是最好的那一個。”沈屹目光灼熱,笑容苦澀,“我活了二十八年,從來沒有勉強過任何人。像現在這樣死纏爛打追女孩子,也是人生第一遭。”
南初沒想到,溫文儒雅的沈屹如此難纏!
“我已經說過配不上你,你難道就聽不出來其中的意思?”她狠狠咬唇。
與周淮言之間不可言說的暧昧,不停在她腦海翻湧,令她羞憤難當。
“我未婚你未嫁,有什麼配得上配不上的?”沈屹特别執着,再次追問,“你都拒絕遠離周淮言了,為什麼就不能給我一個相處的機會?”
“因為我不止暗戀過周淮言三年,還與周淮言滾過床單!你難道連這個都不介意?”南初隻想急着離開,脫口而出。
沈屹的表情當即凝滞,愣在原地,眼底全是錯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