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事?”她敷衍地回了句。
“我明天——”周淮言低沉的嗓音滿是頹敗,“要與季玫訂婚了。”
“恭喜。”南初脫口而出。
周淮言紅着眼眶朝她走近:“你的這句恭喜有幾分真,幾分假?”
“一百分的真,零分的假。”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,沒有任何不舒服和違和感。
因為,一次次的傷心和失望,令她對周淮言的愛早就灰飛煙滅了。
周淮言訂婚也好,結婚也罷,與她沒有任何關系。
“南初,你曾說過喜歡了我三年,我與季玫訂婚,你會真心恭喜?”周淮言擡腳朝她走近。
她後退,“有事說事,你别離我太近!”
周淮言被她的抵觸刺激得心口泛酸,止步。
“我已經知道小周總明天要訂婚,也給小周總送了祝福,現在可以上樓了吧?”南初急着拿行李去機場,沒有半點聽他傾訴的心情。
周淮言一直認為,自己在南初心中的位置是no1,她搬出周家,與沈屹走得近,一次次與自己較真,是在玩欲擒故縱。
現在說出自己要訂婚,她肯定會傷心痛苦、真情流露,卻沒想到她淡定的沒有任何情緒起伏。
南初見他依舊沒有讓路的打算,又道,“錦城沒有訂婚随禮的習俗,等小周總結婚的時候,我一定随份子錢恭賀小周總新婚之喜。”
“你總算說了句令我順耳的氣話。”周淮言把她發自肺腑的嘲諷當做在生氣,面色有所緩和,“小初,我這次來見你,是想向你要一句話——”
她滿眼嫌棄,“我與你沒什麼好說的。”
“都到這個時候了,别再與我犟了。南初——”周淮言眼神迫切又灼熱,“肯不肯跟我一起離開錦城,去一個無人認識的地方從頭開始?”
南初覺得嘲諷,冷笑:“小周總明天都要訂婚了還來與我說這個,有病麼?”
“我确實有病。”周淮言來握她的手,被她避開,指着自己的頭道,“我放着好好的聯姻不要,來向你傾訴肺腑之言被你嘲諷!我不光腦子有病,而且病得不輕!”
“周淮言。”南初沒有吵架的欲望,決定開誠布公談一談,做個徹底了結。
“我喜歡你的時候,你不知道珍惜,一次次踐踏我的尊嚴——現在,我對你的心已經徹底涼透了,你再來與我說這個,遲了。我就算孤獨終老,也不會再選擇一個曾經視我如塵埃的男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