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姜星杳道,“靳擎嶼,你以為你是誰呀,這一年我受夠你了。”
大概是情緒上頭,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,姜星杳控制不住的想幹嘔,她猛地推開了靳擎嶼,光着腳匆匆的去了衛生間。
晚上那頓飯,她其實沒吃下去多少東西。
尤其是在靳二嬸提了戒指的事之後,她就徹底沒了胃口。
這會兒吐了半天,愣是什麼東西都沒吐出來,反而還在不斷的幹嘔。
靳擎嶼靠在門口,看着她狼狽的不行的模樣。
瞳孔裡一片深邃。
他又問:“姜星杳,我就那麼讓你惡心,惡心的想吐?”
姜星杳也不知道,他怎麼就對惡心二字這麼的看重,一遍又一遍的來問,大抵是傷了高高在上的靳總的自尊吧。
總算好受了一點,姜星杳還是不客氣道:“靳總難道看不出來嗎?隻要你一碰到我,我就覺得惡心。”
靳擎嶼的眼睛一片幽暗。
姜星杳就站在衛生間的半身鏡前與她對峙。
時間無聲的流轉,靳擎嶼忽然大步上前,擡手就将她扛起來丢到了床上,聲音帶着惡意:“是嗎,那真是委屈靳太太了,明明那麼惡心,今晚上還得與我睡一張床。”
他拿了毛巾,三下五除二的擦了姜星杳的腳,大手一撈,直接就将人按進了懷裡。
烏木香灌進鼻腔。
是一種沉穩安心的味道。
姜星杳被人強行扣在懷裡,視線所及之處隻有男人線條明顯的下颌線。
她不知道靳擎嶼又發什麼瘋,隻覺得男人把她抱得格外的緊,緊到她有那麼一瞬間,都覺得靳擎嶼心裡是有她的。
如若不然,又為什麼在聽到她放狠話的時候,表現的那麼在意呢?
隻是這個想法才冒了個尖,就被她自己壓下去了。
她好像聞到有淡淡的小蒼蘭香和男人身上的烏木香混雜在了一起。
熏的她有點麻木。
别犯傻了,姜星杳,不過就是因為今天在老宅,他不方便直接抽身離去,不然早就該去找姜燦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