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(第3頁)

連永遠挺直的腰杆都彎了下去。

被解開的裙子松松垮垮的,拉鍊都未曾整理,就這樣袒露着女人大片雪白的背脊。

靳擎嶼甚至能看到,她因為彎腰而明顯凸起的脊骨。

眸光一片暗沉,靳擎嶼的手擡起來又放下,最後還是沒再碰到姜星杳。

他給林媽打了個電話,讓林媽過來守着姜星杳,就拿了車鑰匙出去了。

直到關門聲響起的時候,姜星杳依舊覺得心髒疼得都喘不過氣來。

靳擎嶼并沒有走,他坐在車裡給許特助打了電話,要了今天下午餐廳的監控。

視頻從姜星杳進門的時候開始播放。

他沒有快進。

就這樣定定地看着。

他看到男人紳士地為他的太太拉開座位,又坐到了對面。

監控沒有聲音,他聽不到兩個人在說什麼,隻能看到多是男人在侃侃而談,他的太太隻是冷漠又疏離地坐着。

在監控過了一半的時候,不知那個男人又說了句什麼,他一向冷漠的太太笑了,連那雙總是清冷的眼睛裡都透着光。

靳擎嶼從來都沒有見過,他的太太笑得這樣好看。

哐當一聲悶響,手砸在了方向盤上,姜星杳那張過分明豔的笑,就像是一根刺一樣,正紮在他的心髒。

他的太太,從來沒有對他這樣笑過,卻對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男人笑得那麼明媚。

如果不是親眼所見,他甚至以為姜星杳永遠都不會這麼笑的。

許特助沒有走,透過半開的車窗,他看着靳擎嶼陰沉的臉色:“靳總,您沒事吧?”

靳擎嶼點了一支煙。

尼古丁的味道短暫麻痹大腦,他說:“去查查太太今天出去做什麼了,那個和她在一起的人是誰?”

姜星杳在沙發上坐了大半個小時,才堪堪緩過神來。

她沒有聽到車子的引擎聲,她知道靳擎嶼根本沒走。

折騰了一天,姜星杳隻覺得身心俱疲,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想靳擎嶼為什麼不走了。

回到卧室,姜星杳直接把門反鎖。

她簡單的沖了個澡,回來的時候,透過被風揚起的簾子,她還是看見了停在院子裡的賓利車窗半開,男人的手肘撐在車窗上,指尖夾着一支煙,橘紅色的火苗明明滅滅的。

在旁邊的地面上,是散落了一地的煙頭。

姜星杳隻看了一眼,就把窗簾徹底拉上了。

有時候她真覺得靳擎嶼挺有病的。

比如現在,發瘋的是他,在樓下擺出副憂郁樣子來的也是他。

姜星杳早上醒來的時候,靳擎嶼就在客廳裡坐着,昨天散落了一地的玫瑰已經被收拾走了,地毯也換了新的,一切都好像平靜的沒有發生過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