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杳杳,老爺子叫你呢。”靳二嬸的聲音響起,打斷了韓卉沒說完的話。
她走了過來:“大嫂,你和杳杳說什麼呢?”
韓卉睨她一眼:“和你無關。”
她伸了個懶腰,也不管靳二嬸怎麼想,邁着有點懶散的步子走到花藤前的搖椅上坐了下來。
靳二嬸看了她一眼,帶着姜星杳重新回了屋,她又問:“大嫂沒有和你說什麼吧?”
“沒有。”姜星杳道,“二嬸看起來好像很擔心?”
靳二嬸又回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,見韓卉還是在搖椅上坐着,這才湊近了姜星杳,小聲道:“她這幾年有點古怪,總是做一些讓人理解不了的瘋事,如果不是特别有必要,你還是不要與她接觸的好。”
說到這裡的時候,靳二嬸頓了頓,又補充了一句:“這也是老爺子的意思。”
靳二嬸一直都小心翼翼的,明明是在自己家裡,她看起來又好像很是警惕。
她這樣的态度讓姜星杳無端覺得背脊發涼,好像有寒氣從腳底升起。
韓卉在這個家裡很古怪,姜星杳早就發現了。
按理說靳擎嶼是靳漫川的私生子。
在看到靳擎嶼的時候,最應該生氣的是韓卉,可她永遠都沒什麼表示,反倒是靳漫川和靳言洲兩個人總是挑靳擎嶼的刺。
在飯桌上,她也總是像一個透明人一樣,一言不發。
姜星杳仔細想了想,好像自己和靳擎嶼婚變的事傳出來之前,她都不記得韓卉的聲音是什麼樣的。
也就是這短短幾天,韓卉已經主動兩次找她說話了。
上次在商場裡,她以為韓卉是在撺掇她與靳擎嶼離婚,給靳言洲騰位置,今天看起來明顯不太像。
姜星杳沒有接話,反倒是靳二嬸一直不停地吞咽着唾沫,看起來有點欲言又止的。
但直到把姜星杳帶到老爺子的書房,她也沒有再說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