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擎嶼聽他提到秦江南有女朋友了的時候,不知怎麼心裡,就咯噔一聲,他問:“你見着人了?”
“沒看到臉,不過靳總放心,我也覺得古怪,特地闖進病房看了一眼,那人絕對不是太太。
太太那麼高傲的一個人,絕對不可能柔弱得像個菟絲花的,她…”
靳擎嶼忽然就撞開了許特助。
沒看到臉,就有可能是杳杳。
剛才秦江南忽然維護杳杳,已經很古怪了。
那人近來與紀雲茵玩得好,幫着紀雲茵藏杳杳也不是不可能。
至于許特助說的那些特征,靳擎嶼一個字也不相信。
畢竟在今天之前,他也不相信他一向高貴的太太會因為這麼一件小事,就歇斯底裡地像個瘋子。
靳擎嶼抓了車鑰匙就要出門,被老爺子直接攔在了望山莊園門口:“你做什麼去?”
“我去找杳杳。”靳擎嶼說。
“你給我站住!”老爺子吼了一句,他擋在靳擎嶼的面前,手裡的拐杖舉起來,直接砸在了男人肩膀上,“你個不長心的混賬東西,就為了外面那麼個玩意,平日裡讓杳杳生了多少氣?
這些便也算了,你怎麼能…怎麼能…”
老爺子看着滿院的狼藉,都有點說不下去,最後又是在靳擎嶼肩頭重重的砸了一下,他吼道:“你知不知道這是杳杳從小長大的地方,讓你毀了!
你跟我過來,你看到這秋千了嗎?這是她的外公親手給她紮的,還有這些薔薇,這是杳杳最喜歡的花,也是她外公帶着她親手種的。
這麼多年了,這都是杳杳的念想啊,就讓你這個混賬毀了!”
“我…”靳擎嶼看着淩亂的花藤,他忽然有點說不出話來,好半天,他才說,“我不知道,我以為,隻是一套房子。”
老爺子呼吸都有些不暢,他按着靳擎嶼的肩膀:“你給我跪下,當初是你自己提出要娶杳杳的,你現在是怎麼對杳杳的?早知道會這樣,當年就不如把杳杳交給阿洲。
至少,他不會像你這個混賬一樣,不服管教。”
“不行!爺爺,姜星杳是我的,你不要再說這樣的話,我不想聽。”靳擎嶼提高聲音反駁。
老爺子簡直要被氣笑了。
手裡的拐杖毫不留情地朝着靳擎嶼的後背砸了過去:“你還好意思說這種話,你和你那個秘書在外面搞來搞去的時候,可有想過一點杳杳的感受?
我怎麼就有了你這麼個拎不清的孫子?”
“我和姜秘書不是你想的那樣,爺爺,你别攔着我,我得去找杳杳。”靳擎嶼說着就要站起來。
老爺子又把他按了回去:“找到了又能怎樣,你自己睜開眼看看,你把杳杳的地方弄成什麼樣了,你覺得她可能跟你回來嗎?”
這滿目狼藉,靳擎嶼看了大半夜了。
可在老爺子把一切說破之前,他認為這隻是一個普通的院子。
像這種房子他名下有很多。
這個髒了,他再賠姜星杳一間新的就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