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人公寓的廚房不大,他一米八八的個子,在裡面顯得有點憋屈,更多的是格格不入。
姜星杳問:“你想裝到什麼時候?”
“你先出去坐會,飯很快就好。”靳擎嶼隻當沒聽到她帶刺的話。
姜星杳沒走:“靳擎嶼,你這又是在做什麼?是你所謂的補償嗎?”
“不是。”靳擎嶼說,“杳杳,你沒必要對我這麼防備,做丈夫得給妻子做頓飯,這很正常不是嗎?”
是很正常,可放在一向忙碌的靳總身上不正常。
姜星杳一下子就想到了他們決定去港城之前,靳擎嶼給她準備的那碗面。
心底第一反應是無盡的後怕。
她說:“靳擎嶼,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,你從我這裡也得不到什麼了,所以求你放過我吧。”
甫一開口,聲音裡就是無盡的顫抖。
手指輕輕扶着門框,姜星杳才穩住了身形。
靳擎嶼手上的動作一僵。
他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什麼:“杳杳,你别多想,我…”
“靳擎嶼,你到底怎麼樣才能放過我?”姜星杳又問。
動作一僵,手指被菜刀劃了個口子,鮮血汩汩地湧出,但靳擎嶼卻好像感覺不到疼痛。
他整個身子都有些僵硬。
他甚至有點不敢回頭去看姜星杳的眼睛,他害怕看到她頹敗的模樣,也怕看到她眼裡的厭惡。
姜星杳又說:“求你給我一個準話,什麼時候可以簽字?”
她沒有再歇斯底裡,聲音很小很平靜,就像是在談一件無關緊要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