濕熱,黏膩,古怪的觸感,激起的是姜星杳渾身的戰栗。
屋裡的冷氣開得極低,可周圍的溫度卻在不斷地攀升。
姜星杳眼睛裡閃過幾分慌亂,她扭動了一下腰肢,躲開了貼在耳畔的唇舌。
她沒說話,靳擎嶼也能感覺到她身子的僵硬。
“杳杳…”他語調低啞地叫她的名字。
聲音裡帶着幾分悱恻纏綿。
呼吸打在耳垂上,如他炙熱的體溫一樣讓人沒辦法忽視。
姜星杳感覺到背後有異樣的觸感,她率先打斷了男人未盡的話:“靳擎嶼,别動我。”
清清冷冷的聲音,像是一盆冷水,正對着靳擎嶼兜頭澆下。
她沒像以往那般說紮人的話,但冰冷的聲音,也足夠紮人。
“杳杳,我們是夫妻,而且我們已經很久…”靳擎嶼試圖提醒她,他們上一次夫妻生活,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。
話沒說完,姜星杳已經翻了個身,改成了面對着他,那雙清冷的沒有感情的眼睛裡,明明映着他的影子,又好像沒有他。
她那雙眼睛太冷,冷到好像這世間所有事與人都在她那裡留不下痕迹。
心底升起的幾分火熱,又被澆了一下。
但這還沒完,他又聽到姜星杳用平淡到沒有起伏的聲音陳述:“像靳總這種連家都不回的人,也需要在自己太太身上找慰藉嗎?”
“之前都是工作,我沒有别的女人。”似是有些遲疑,靳擎嶼最後還是丢了一句解釋的話,對上姜星杳的眼睛,又補充一句,“隻有靳太太,一直都是。”
他音色好聽,說起缱绻的話語來時,像是大提琴彈出的詠歎調,很輕易就能抓住人的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