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涵知得助理将在原地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,低着頭,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。
姜燦燦則是匆匆跑到了靳擎嶼的身邊,關切道:“靳總,您怎麼樣?沒事吧?”
“死不了,别那麼大驚小怪。”靳擎嶼沒好氣地道。
姜燦燦又轉而看向了姜星杳,她委屈地質問:“姐姐,你怎麼能打人呢?靳總說的又沒錯,明明是你和沈氏那個總裁不清不楚的,你…”
“姜燦燦,我讓你閉嘴,這裡沒你說話的份。”靳擎嶼打斷了姜燦燦帶着哭腔的話。
他抓住了姜星杳的手腕:“靳太太心裡有氣,想發洩可以,但我希望你打我的理由,隻是發洩,不是為了什麼貓貓狗狗。”
他抓着姜星杳的手,放在自己臉上:“打夠了嗎?沒打夠繼續。”
指尖碰到他臉上的溫度,有癢意順着觸碰的地方逐漸攀升至全身,姜星杳一雙眼睛裡,隻剩下濃得化不開的厭惡,她收回了手:“少在外人面前裝着很在意我的樣子,看了想吐。”
靳擎嶼并不發表意見,跟在姜星杳後面出了會議室。
事情解決了,沈氏也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,靳擎嶼走的時候,沈氏幾個高層紛紛出門來送,就像是他們一直是很好的合作夥伴,一切矛盾都沒有發生過一樣。
姜星杳聽着靳擎嶼應付着沈氏人的客套話,她翻了個白眼,隻覺得虛僞。
虛僞到令人作嘔。
黑色的賓利停在樓下,許特助打開了車門:“先生,太太上車吧。”
姜星杳說:“我還有事。”
“還有什麼事,先回家再說。”靳擎嶼道。
姜星杳其實是想去醫院再做個孕檢。
她從醫院出來的急,體檢單子忘了拿。
不去做個孕檢,确定寶寶沒事,她心裡的那塊大石頭始終放不下。
現在看靳擎嶼的樣子,很明顯不想放她走,姜星杳瞥了眼姜燦燦,她随便找個理由:“我不想和她坐一個車,我自己打車回,沒問題吧?”
靳擎嶼擰了擰眉,他想說什麼,但姜燦燦已經自覺地鑽進了後座。
他甩上了車門,看着姜星杳:“我跟你一起打車。”
“不用,我也不想和你坐一輛車。”姜星杳說着,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,報了她常去的那家醫院地址。
出租車絕塵而去,很快消失在車水馬龍裡。
靳擎嶼這才上了車:“開車,追上太太坐的那輛車。”
許特助提醒道:“靳總,要不還是先把姜秘書送回去吧,不然太太看到,恐怕又要發脾氣。”
靳擎嶼一時沒說話,像是在思忖。
姜燦燦說:“靳總,我昨天好像着了涼,有點頭暈,要不你把我放在醫院吧,正好你回去順路。”
靳擎嶼沒拒絕,許特助這才發動了車子。
賓利在醫院停下的時候,正與一輛出租車擦肩而過,許特助有點驚訝:“靳總,那好像是太太剛才坐的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