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用您補償我什麼,這件事過後,就當是我償了當初您将我帶出姜家的恩情了,從今天起,我不欠靳家什麼了。”
“杳杳這話是什麼意思,是不想做爺爺的孫媳婦了嗎?”老爺子問。
他神色别樣的凝重,打量着姜星杳的眼睛。
這回再見面,她能明顯地感覺到,姜星杳和以前不一樣了。
姜星杳沒吱聲,算是默認。
老爺子重重地歎了一口氣:“杳杳啊,那小子混賬,他對不起你,爺爺也沒臉再勸你什麼。
這樣吧,不管你最後做出什麼決定,爺爺都尊重你,但你答應爺爺,就算以後做不成靳家的孫媳,也要做爺爺的孫女,給爺爺一個能替你撐腰的身份,好不好?
這樣爺爺以後去了九泉之下,也可以面對你外公了。”
老爺子這次沒有再提那紙協議的事,明顯就是做了退步。
姜星杳說:“好,都聽爺爺的。”
老爺子深深地看了姜星杳一眼,他沒有馬上放姜星杳離開,而是留姜星杳在書房裡說話。
這回說的都是一些關于回憶的話題,有姜星杳小時候的事,也有關于姜星杳的外公。
大多時候都是老爺子在說,姜星杳安靜地聽着,時不時地接上那麼一兩句。
氣氛不算融洽,倒也不會僵硬。
書房外面,靳漫川趴在門口,試圖窺探裡面的動靜。
韓卉從他身邊經過,腳步都沒停一下,高跟鞋的聲音哒哒地遠去,反倒是靳漫川起身,自己先追上了韓卉,他道:“等等,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?”
“說什麼?像你一樣,對着一個小姑娘冷嘲熱諷?有意思嗎?”韓卉反問了一句。
靳漫川老臉一紅,卻還是擋住韓卉的去路:“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,你就不好奇爸把擎嶼媳婦叫到書房這麼長時間說了什麼嗎?
他本來就挺在乎他這個老友的孫女,這次擎嶼讓人受了委屈,你說爸不會一激動就給她股份吧?”
韓卉掀掀眼皮,打量了靳漫川一眼:“跟你有什麼關系?”
“怎麼就沒關系了?韓卉,我知道這些年你怪我,看你别忘了,言洲也是你的兒子。
現在言洲和擎嶼手裡的股份相同,擎嶼已經掌握了公司的話語權,若是爸再多給擎嶼媳婦一份股份,這公司裡不就真沒言洲的位置了,你真打算什麼都不管?”靳漫川問。
他伸手想拉韓卉的胳膊,被韓卉冷眼一掃,就自己讪讪地把手收了回去,又補充道:“那事畢竟都過去了那麼多年了,現在言洲也長大了,你就不能替言洲考慮一下嗎?”
韓卉說:“你那麼在意言洲,你直接去給爸提意見不就好了?或者爸真的給了擎嶼媳婦多少,你把你的自己的股份轉多少給言洲,這樣言洲和擎嶼還是一樣的。
辦法我已經告訴你了,讓開,别擋路。”
“韓卉!”靳漫川黑着一張臉,“我在跟你聊正事呢,你一點也不在意言洲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