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數不多的幾次,靳擎嶼還記得,姜星杳雖然表面上冷漠,其實身體還都是配合他的,至少他以為,他們一直很契合。
可這一切從什麼時候變了呢?
從什麼時候起,姜星杳就不讓他碰了。
而且…
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因為這種事吐了。
靳擎嶼擰着眉,他忽然又說:“杳杳,明天我帶你去看醫生。”
姜星杳才稍微緩和了一點,冷不丁的就聽到了他這句話。
她的臉色蓦地一僵,回頭看着靳擎嶼:“看什麼醫生?我好得很,我…”
“聽話,我讓人約了個心理醫生,明天帶你去問問。”靳擎嶼低頭,他一邊擺弄着手機,一邊回應着姜星杳的話。
姜星杳聽得很莫名其妙。
她說:“你覺得我看着你惡心想吐,是心理的問題?”
靳擎嶼沒回答,掀掀眼皮看她一眼,那态度明顯就是默認了。
姜星杳氣得想笑,她諷刺一句:“我們靳總還真是自戀啊,甯願相信我心理有問題,都不願意相信自己髒,靳擎嶼,麻煩你趕緊認清現實吧。”
靳擎嶼沒有再接姜星杳的話,他走進浴室,彎腰把姜星杳抱回到了床上,又拿浴巾給她擦了腳,直接下了定論:“明天我來接你。”
靳擎嶼覺得,姜星杳就是嘴硬。
他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太多的改變,從他和姜星杳結婚的時候,一直就是這樣的。
那時候姜星杳都沒那麼大的反應,現在忽然這樣,确實得找個心理醫生問一下了。
他們以後還要一起過日子呢,他們以後還會有孩子,老爺子那裡的催生壓力,現在都是他在頂着,如果靳太太總對他這麼抗拒,那還怎麼要孩子?
靳擎嶼出去了,姜星杳坐在床上,望着一片慘白的天花闆,心裡紛亂無比。
或許是太累了,又或許是因為别的什麼,她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,晚飯是林媽送到樓上來的,姜星杳也隻囫囵喝了兩口粥。
她聽着靳擎嶼的車子出了門,就再也沒有回來,直到第二天早上,姜星杳才又聽到了汽車的引擎聲。
她下樓吃早飯的時候,果然見靳擎嶼已經在餐桌前坐着了,姜星杳的座位前,還擺着一杯剛榨好的紅棗豆漿,徐徐冒着熱氣,靳擎嶼說:“先吃飯吧,等會…”
“怎麼?你到現在還覺得該看醫生的是我?我說了我沒病,也不需要,比起我來,我覺得你更該去醫院瞧瞧,免得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外面染了髒病還不自知。”姜星杳不客氣地怼了一句。
林媽從廚房出來,正好聽到兩人的争執,她有點擔憂:“什麼看醫生,太太是生病了嗎?”
靳擎嶼眉心微蹙,沒好氣地道:“跟你無關。”
那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,姜星杳現在那麼抗拒他,他還要臉呢,這種事當然不能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