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你有什麼關系?我們離婚的事,爺爺已經跟你說了吧,明天…”
話還沒說完,姜星杳就被他以蠻力抵在了牆上,手裡塑料袋裂開,蘋果七零八落滾了一地。
靳擎嶼捏着姜星杳的手,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,拿過了她手裡的鑰匙,丢給了旁邊的許特助:“開門!”
“靳總…”
許特助有點猶豫,他試圖提醒靳擎嶼這次來港城的目的,靳擎嶼直接打斷了他:“我讓你開門。”
看着明顯在暴怒之中的男人,許特助微微歎了一口氣,還是打開了那扇門,伴随着吱呀一聲門響,靳擎嶼直接把姜星杳拽進了屋,一路帶着人到了浴室,他才松了手。
磨砂玻璃門被關上,狹小逼仄的空間裡,姜星杳怒視着靳擎嶼:“滾出去。”
靳擎嶼沒說話,他直接打開了花灑,沒調溫度,冷水直接沖着姜星杳的腦袋澆了下來。
水流順着姜星杳的頭發流到臉上,接連不斷的水珠弄得她睜不開眼睛。
連視線都有點模糊。
她的雙手被靳擎嶼攥着,按在頭頂,她的身子抵着浴室冰涼的牆壁。
嘩嘩的水聲,冰冷的感覺,好像把姜星杳又一次拉回到了那夜冰冷的泳池。
姜星杳的唇色發白,嘴唇控制不住的顫抖,她掙紮着,想要擺脫靳擎嶼的桎梏。
沒有用。
她掙脫不開,就像那一夜的泳池,她也掙紮不上來。
濃烈的窒息感席卷着她。
姜星杳感覺自己的意思,又開始無限的下墜沉淪,她想開口,嘴唇才一張開,就是接連不斷的冷水灌進喉管。
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了下來,和滿臉的水珠混為一談,根本讓人注意不到。
姜星杳被嗆得咳嗽不止,可是在這樣的姿勢下,她想彎腰都難。
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姜星杳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,渾渾噩噩裡,攥着她手腕的那隻大手終于松開了。
渾身都脫了力,姜星杳狼狽地跌坐在地上,她身體的溫度與浴室冰涼的地闆幾乎融為一體,她已經感覺不到冷意了。
靳擎嶼居高臨下的看着她,女人的頭發淩亂垂落下來,遮着她的半張臉,他看不到她的表情,能看到她肩膀還在發抖。
他輕微地歎了口氣,聲音有點無奈:“杳杳,你别怪我,是你自己總記不住靳太太的身份,還沾着别的男人身上的髒味兒出現在我面前,我隻能親自幫你清理了。”
他彎下腰來,動作溫柔許多,想要把姜星杳從地上抱起來,姜星杳能聞到,他帶着身上淺淡的烏木香朝着自己靠近。
心底激起濃烈的厭惡,姜星杳猛地打開了他的手:“滾開!靳擎嶼!你給我滾出去!”
太惡心了,明明髒的是他,明明昨天,又或者是在來港城之前,他才和姜燦燦厮混過,他怎麼好意思把這一切甩到她頭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