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喉間泛起苦澀。
原來她生氣,是為孟北宵被燒毀的表不值。
若是我真葬身在火海中,她也無動于衷吧。
她盯着我麻木的神情,煩躁地深吸一口氣。
“北宵在孟家寄人籬下那麼多年,你讓讓他怎麼了?”
她的話讓我險些笑了出來。
寄人籬下?委屈?
我啞着聲音道,“江皎皎,當年我被接回孟家後,睡儲物間的是我,被他潑熱湯的是我,連考上名校的通知書被他撕碎的也是我!”
而這些,擁有兩世記憶的江皎皎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“我把孟家公司的股份讓給他,把你身邊的位置讓給他,難道還不夠嗎?”
我盯着她緊抿的唇,字字句句道。
“難道你信那些照片是真的?上一世沈竹心害死了我,我怎麼可能和她再有牽扯?!”
她别過頭,不自然地開口,“但你不該對北宵動手”
“夠了。”
我打斷她的話,眼淚滾落在床單上,笑得比哭還難看。
“你信他是你的事,我沒什麼好說的。”
她盯着我纏着紗布的腿,喉嚨滾動,“你從今天起安分待在醫院,别給我添亂。”
“軟禁我?”
我扯動嘴角,牽扯到臉上的灼傷,讓我疼得倒抽氣。
“江皎皎,你憑什麼?”
她突然傾身逼近,“就憑你替孟氏欠了我五百萬,憑你”
“沒資格說不。”